第 1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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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
林明玉呆住了，有一瞬間腦袋是一片真正的空白。
她處理不了沈念說的話。
因為這句話過於爆炸，而且完全毫無征兆。
沈念只是看著她，不再說話。
林明玉終於腦子又動起來，她眨了眨眼睛，猶豫著，確認：……你，你說，我……嫁給你？
沈念看著她，不說話，只是表情，格外的嚴肅。
林明玉：可為……為什麽？你，你不是和公主，你們……
沈念：我們的事情，和旁人無關。
林明玉語塞。
公主，怎麽成了旁人？
沈念：我現在在問你，願不願意，嫁給我。
林明玉：這……這個……
沈念：你反對嗎？
林明玉：不！
林明玉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字。
然後她還想說點什麽，可卻找不到準確的話。
沈念：那就這麽定了。我們明日準備一日，後日就成親。你看妥當嗎？
林明玉：啊？
林明玉眨了眨眼睛，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沈念：很好。那你早點安歇。
沈念起身，往外走。
林明玉：沈念！
沈念看到，回頭，看林明玉，等待她說話。
林明玉嘴動了動。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沈念等待了一會，還不見林明玉說話。
沈念突然開口：你放心，明玉。我會對你好。
林明玉：哦……
林明玉還是有點發懵的狀態。整個人的思緒，反應神經，都不在線。
她木木的。
沈念：好一世。我說到，便會做到。
林明玉：……哦。
沈念轉身，走出去了。
林明玉，一直處於發懵狀態。
第二日，沈府內，按照沈念指示，只在內院披紅掛彩，按照舉辦婚事方式簡單布置。
第三日，沈念和林明玉在內院擺香案，拜父母祖宗靈位，簡單辦了一個婚禮。
沈府內所有人，都極為不解。
沈念好友，只有張也來賀。
張也也滿臉疑惑。
婚禮舉行到一半，突然外面傳消息進來，說有聖旨到。
沈念和林明玉立即跪拜接旨。
傳旨小太監宣旨。
旨意只是皇帝口諭，說的很口語化。
小太監模仿皇帝下旨時說話。
小太監：沈念，你是天子門生，又為我大周朝立下不世功業。朕得你輔佐，甚是高興。可你非要現在便告老還鄉，讓朕無股肱可用，朕甚遺憾。不過人各有志，朕也不好強求，隨便你吧。今日聽說你又娶妻，很好。三日後，你帶你新娘子入宮，朕請你們吃餐便飯。欽此。
沈念和林明玉立即跪拜接旨。
林明玉聽完聖旨，才知道沈念和自己成親的事情，皇帝也知道。
那就是皇帝改了主意，不想讓沈念做駙馬了。
小太監又對沈念說：聖上甚是掛念您，還命人賞賜你一些物件，加上這黃馬褂。說你這幾日就要和新婦離開京城，回蘇州，日後恐怕不容易再見面了，這些東西，你想起聖上聖恩時候，你聊做思念吧。
沈念聽完話，再跪地，行三跪九叩大禮。
林明玉等人，也立即跪拜行禮。
林明玉這才知道，沈念，連京城也不準備待了，要去蘇州。
沈念，這次是失寵了嗎？
林明玉突然想起來四個字：功高蓋主。
當夜，入洞房。
林明玉以為是和古裝電視劇裏演的一樣，她直接進洞房裏，坐在床鋪上，蓋著紅頭蓋，等沈念進來。
可現在的規矩，是她要坐在她們拜天地的堂屋裏，等吉時，沈念會過來，抱起她，抱她進洞房，直接，放到床上。
林明玉一想到一會沈念會來抱住她，和她一起進洞房。
林明玉就感覺身上一陣一陣發抖。
她很緊張。
可吉時一直不到，沈念一直沒有出現。
終於突然房門打開了。
林明玉立即擡頭，可視線卻讓紅頭蓋遮擋。
但她還是能感覺到，是沈念走過來。
林明玉：沈念。
沈念：我來抱你入洞房。
林明玉：我們……說好了，是假結婚。
林明玉和沈念，在前一天，有一次交談，林明玉提出了自己的條件，不同床，不強迫她做任何事。兩個人對外，以夫妻相稱。
沈念答應了。
林明玉：既然是假結婚，那你不用抱我入洞房。
林明玉說完起身，卻不料沈念突然一把將她抱起。
林明玉：你！你做什麽？
沈念：抱新娘子入洞房，新娘子才能一世被新郎寵愛。否則不吉。
林明玉：可我們是假的！
沈念：可老天爺，真在看。我不能冒險。而且被我抱一下，很吃虧嗎？
林明玉被抱起來後，頭蓋掀起來了一點，她能看到沈念的臉。
沈念，面容平和，也在看著林明玉。
林明玉感覺到沈念好有力量，摟住她，摟得也好緊，好有力量。
也讓她，心跳加速。
她感覺自己臉在發燒，一定紅的燙人。
沈念抱著她，走了出去，兩個人經過回廊，走向洞房。
她感覺自己渾身好像著火一樣，好熱。
她忍不住去看沈念。
沈念還是那樣平靜平和。
還是那麽好看。
被他抱著。林明玉忍不住有一個想法。
永遠不要松手，好嗎？
他們進了新房。
沈念走到床邊，將她輕輕放下。
她松了一口氣，可那種被人環抱的感覺消失，她突然覺得心裏，空落落的。
她以為沈念會走。
可她雖然看不到，卻能感覺到，沈念還在她身旁。
他在看著她。
林明玉，有些慌亂，違心的說：你抱我進來了。你可以走了。
沈念沒有離開，沈默了一會，他突然說：你真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嗎？
林明玉：什麽規矩。
林明玉睜大著眼睛，可視線卻穿不透紅布。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，沈念的輪廓。
沈念：放到床上後，新郎，要親吻新娘。
林明玉：什麽？
沈念這時候，已經把頭蓋掀開，他在看著林明玉。
他的眼睛，好好看，林明玉被他看的，渾身都在那一瞬間，似乎失去了力量。
林明玉還殘存著一絲理智，她還是抵抗了一下：不親的話，也是對新娘子不好嗎？那，你親我額頭，可以嗎？
沈念輕輕笑了一下：我說過，老天爺在看。他，我們騙不過去的。
沈念說完，吻了下來。
林明玉和沈念的唇觸到一起的瞬間，她就知道，她被融化了。
他們接吻。
林明玉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，她只希望，沈念吻的更長一些，吻的更深一些。
他們吻了好久，沈念停下來。
林明玉和沈念互相看著。
林明玉心底湧動著一股欲望，她，突然大膽的說了一句：規矩，後面，還有嗎？不會還有洞房花燭吧。
沈念只是那樣一直看著林明玉。
沈念聲音冰冷：不用擔心，沒有。
沈念起身，轉身走，去廂房。
他走了一半，突然林明玉在他身後喊道：你可以不用走！睡這裏。
沈念聽到，腳步停下來，回頭，看林明玉。
他靜止，站在黑暗中，站了一會，突然向林明玉這邊走過來。
林明玉這才醒悟過來，她剛才的話，似乎讓沈念誤會了。
林明玉連忙說道：我的意思是說，我可以去睡廂房。本來也應該我去睡廂房。你睡這裏。
沈念剛走了一步，他突然站住了。
他沈默。
沈默了一會，他的聲音，變得冰冷：不必。
然後他，轉身，走開了。
第二日，林明玉醒來的時候，就看到府內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，不但前一天只有內院掛上的婚禮裝飾紅布都被扯掉，大家還在收拾各屋細軟。
林明玉不知道發生什麽事，去找沈念。
沈念正在看書。
林明玉：沈念！
沈念擡頭：夫人。你醒了。
林明玉楞了一下。
對，自己已經嫁給他了。
林明玉：沈念，外面那些下人……
沈念打斷林明玉：你以後不可以再直呼我的名字，要叫我夫君。
林明玉：夫……夫君。
沈念輕輕點了點頭，再次把註意力回到自己手裏拿著的書上。
他表情悠哉悠哉，輕松愉快，似乎突然看到了書裏有趣處，突然臉上現出笑容，輕輕笑了一下。
林明玉：夫君。外面，外面那些下人，都在收拾東西……怎麽，我們不在這住了嗎？
沈念繼續看書，語氣像似在說別人家八卦一樣輕松：我們要回蘇州老宅。這房子我已經賣了。那些下人，也都要清走。他們都跟我多年，我準許他們在家內，隨意挑選值錢的物件帶走，也算是給他們的遣散費。
林明玉：那些東西！……
沈念：哦對了，忘了和夫人商量了。夫人。抱歉，我也不太習慣做人夫君，以後凡事，我都會先和你商議……你要是看哪件物件你舍不得，你去和他們要。他們會給你。
林明玉：我……我不是心疼那些物件，是沈念，到底出了什麽事？五天前你還是還朝威武的大將軍，怎麽五天後，你連家都拆了！
沈念聽到這一句，似乎終於有了觸動：拆家？
沈念沈吟著，把書放了下來，然後看林明玉。
沈念：我的家人，只有你。你不是不離開我嗎？
林明玉：哦……
沈念：夫人不走，家還在。沒拆。
沈念對林明玉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。
林明玉一時語塞。
沈念看林明玉，突然似乎看到什麽不妥處。
他把書放下，走向林明玉。
走到林明玉近前，沈念卻還未停下來，而是又向前走了一步，身子幾乎貼住林明玉。
林明玉抵受不住，立即要向後躲閃。
沈念卻伸手，一把抓住林明玉，臉上似笑非笑，帶著點惡作劇神態：不要退。你我已經過了洞房花燭，只是貼在一起，你卻要躲，別人會看出我們是假夫妻。我的家，就真沒了。
林明玉緊貼著沈念，不動。
但貼的太近，她身子僵硬起來。
林明玉：就算是夫妻，我們也不用這樣貼著。
沈念笑了一下，伸手，繞過林明玉身後，把林明玉穿的裙子，後面腰帶給拽過來，半摟著林明玉，將腰帶系好。
這時候遠處一個小丫鬟正好看到他們摟在一起。
小丫鬟立即捂嘴笑著跑走了。
林明玉看到，臉羞得通紅。
沈念：好了。你現在是家裏的掌家夫人了，儀態不好，丟的也是我的臉。
林明玉看都不敢看沈念，乖乖地點頭。
林明玉：可以放開我了嗎？
沈念：你的臉好紅。
林明玉：還不是因為你。
沈念：我們只是讓人以為昨日洞房，今日你初嘗人事，見我還害羞，也算正常。可日後我再摟抱你，你要習慣，不要再臉紅了。好嗎？
林明玉：你以後還要這樣？
沈念有點逗弄林明玉一樣，笑瞇瞇看著林明玉：只有我們兩個人，知道我們是假夫妻。
但沈念這一句話說完，眼神突然，暗淡了一些。
這時候，一個丫鬟進來，一看到沈念和林明玉摟在一起，也害羞又好笑的捂嘴偷笑一下，然後蹲萬福道：老爺，太太，公主殿下來了。
林明玉：公主殿下？沈念，公主一定是來找你的。你去見一見吧。
沈念露出不耐煩神色：我與她，並無任何關系。男女大防，我就不見了。
林明玉：那……怎麽也要和公主客氣一下。哪我去見她。
沈念：隨便你。其實也沒必要。
林明玉：我還是去看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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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明玉呆住了，有一瞬間腦袋是一片真正的空白。
她處理不了沈念說的話。
因為這句話過於爆炸，而且完全毫無征兆。
沈念只是看著她，不再說話。
林明玉終於腦子又動起來，她眨了眨眼睛，猶豫著，確認：……你，你說，我……嫁給你？
沈念看著她，不說話，只是表情，格外的嚴肅。
林明玉：可為……為什麽？你，你不是和公主，你們……
沈念：我們的事情，和旁人無關。
林明玉語塞。
公主，怎麽成了旁人？
沈念：我現在在問你，願不願意，嫁給我。
林明玉：這……這個……
沈念：你反對嗎？
林明玉：不！
林明玉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字。
然後她還想說點什麽，可卻找不到準確的話。
沈念：那就這麽定了。我們明日準備一日，後日就成親。你看妥當嗎？
林明玉：啊？
林明玉眨了眨眼睛，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沈念：很好。那你早點安歇。
沈念起身，往外走。
林明玉：沈念！
沈念看到，回頭，看林明玉，等待她說話。
林明玉嘴動了動。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沈念等待了一會，還不見林明玉說話。
沈念突然開口：你放心，明玉。我會對你好。
林明玉：哦……
林明玉還是有點發懵的狀態。整個人的思緒，反應神經，都不在線。
她木木的。
沈念：好一世。我說到，便會做到。
林明玉：……哦。
沈念轉身，走出去了。
林明玉，一直處於發懵狀態。
第二日，沈府內，按照沈念指示，只在內院披紅掛彩，按照舉辦婚事方式簡單布置。
第三日，沈念和林明玉在內院擺香案，拜父母祖宗靈位，簡單辦了一個婚禮。
沈府內所有人，都極為不解。
沈念好友，只有張也來賀。
張也也滿臉疑惑。
婚禮舉行到一半，突然外面傳消息進來，說有聖旨到。
沈念和林明玉立即跪拜接旨。
傳旨小太監宣旨。
旨意只是皇帝口諭，說的很口語化。
小太監模仿皇帝下旨時說話。
小太監：沈念，你是天子門生，又為我大周朝立下不世功業。朕得你輔佐，甚是高興。可你非要現在便告老還鄉，讓朕無股肱可用，朕甚遺憾。不過人各有志，朕也不好強求，隨便你吧。今日聽說你又娶妻，很好。三日後，你帶你新娘子入宮，朕請你們吃餐便飯。欽此。
沈念和林明玉立即跪拜接旨。
林明玉聽完聖旨，才知道沈念和自己成親的事情，皇帝也知道。
那就是皇帝改了主意，不想讓沈念做駙馬了。
小太監又對沈念說：聖上甚是掛念您，還命人賞賜你一些物件，加上這黃馬褂。說你這幾日就要和新婦離開京城，回蘇州，日後恐怕不容易再見面了，這些東西，你想起聖上聖恩時候，你聊做思念吧。
沈念聽完話，再跪地，行三跪九叩大禮。
林明玉等人，也立即跪拜行禮。
林明玉這才知道，沈念，連京城也不準備待了，要去蘇州。
沈念，這次是失寵了嗎？
林明玉突然想起來四個字：功高蓋主。
當夜，入洞房。
林明玉以為是和古裝電視劇裏演的一樣，她直接進洞房裏，坐在床鋪上，蓋著紅頭蓋，等沈念進來。
可現在的規矩，是她要坐在她們拜天地的堂屋裏，等吉時，沈念會過來，抱起她，抱她進洞房，直接，放到床上。
林明玉一想到一會沈念會來抱住她，和她一起進洞房。
林明玉就感覺身上一陣一陣發抖。
她很緊張。
可吉時一直不到，沈念一直沒有出現。
終於突然房門打開了。
林明玉立即擡頭，可視線卻讓紅頭蓋遮擋。
但她還是能感覺到，是沈念走過來。
林明玉：沈念。
沈念：我來抱你入洞房。
林明玉：我們……說好了，是假結婚。
林明玉和沈念，在前一天，有一次交談，林明玉提出了自己的條件，不同床，不強迫她做任何事。兩個人對外，以夫妻相稱。
沈念答應了。
林明玉：既然是假結婚，那你不用抱我入洞房。
林明玉說完起身，卻不料沈念突然一把將她抱起。
林明玉：你！你做什麽？
沈念：抱新娘子入洞房，新娘子才能一世被新郎寵愛。否則不吉。
林明玉：可我們是假的！
沈念：可老天爺，真在看。我不能冒險。而且被我抱一下，很吃虧嗎？
林明玉被抱起來後，頭蓋掀起來了一點，她能看到沈念的臉。
沈念，面容平和，也在看著林明玉。
林明玉感覺到沈念好有力量，摟住她，摟得也好緊，好有力量。
也讓她，心跳加速。
她感覺自己臉在發燒，一定紅的燙人。
沈念抱著她，走了出去，兩個人經過回廊，走向洞房。
她感覺自己渾身好像著火一樣，好熱。
她忍不住去看沈念。
沈念還是那樣平靜平和。
還是那麽好看。
被他抱著。林明玉忍不住有一個想法。
永遠不要松手，好嗎？
他們進了新房。
沈念走到床邊，將她輕輕放下。
她松了一口氣，可那種被人環抱的感覺消失，她突然覺得心裏，空落落的。
她以為沈念會走。
可她雖然看不到，卻能感覺到，沈念還在她身旁。
他在看著她。
林明玉，有些慌亂，違心的說：你抱我進來了。你可以走了。
沈念沒有離開，沈默了一會，他突然說：你真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嗎？
林明玉：什麽規矩。
林明玉睜大著眼睛，可視線卻穿不透紅布。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，沈念的輪廓。
沈念：放到床上後，新郎，要親吻新娘。
林明玉：什麽？
沈念這時候，已經把頭蓋掀開，他在看著林明玉。
他的眼睛，好好看，林明玉被他看的，渾身都在那一瞬間，似乎失去了力量。
林明玉還殘存著一絲理智，她還是抵抗了一下：不親的話，也是對新娘子不好嗎？那，你親我額頭，可以嗎？
沈念輕輕笑了一下：我說過，老天爺在看。他，我們騙不過去的。
沈念說完，吻了下來。
林明玉和沈念的唇觸到一起的瞬間，她就知道，她被融化了。
他們接吻。
林明玉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，她只希望，沈念吻的更長一些，吻的更深一些。
他們吻了好久，沈念停下來。
林明玉和沈念互相看著。
林明玉心底湧動著一股欲望，她，突然大膽的說了一句：規矩，後面，還有嗎？不會還有洞房花燭吧。
沈念只是那樣一直看著林明玉。
沈念聲音冰冷：不用擔心，沒有。
沈念起身，轉身走，去廂房。
他走了一半，突然林明玉在他身後喊道：你可以不用走！睡這裏。
沈念聽到，腳步停下來，回頭，看林明玉。
他靜止，站在黑暗中，站了一會，突然向林明玉這邊走過來。
林明玉這才醒悟過來，她剛才的話，似乎讓沈念誤會了。
林明玉連忙說道：我的意思是說，我可以去睡廂房。本來也應該我去睡廂房。你睡這裏。
沈念剛走了一步，他突然站住了。
他沈默。
沈默了一會，他的聲音，變得冰冷：不必。
然後他，轉身，走開了。
第二日，林明玉醒來的時候，就看到府內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，不但前一天只有內院掛上的婚禮裝飾紅布都被扯掉，大家還在收拾各屋細軟。
林明玉不知道發生什麽事，去找沈念。
沈念正在看書。
林明玉：沈念！
沈念擡頭：夫人。你醒了。
林明玉楞了一下。
對，自己已經嫁給他了。
林明玉：沈念，外面那些下人……
沈念打斷林明玉：你以後不可以再直呼我的名字，要叫我夫君。
林明玉：夫……夫君。
沈念輕輕點了點頭，再次把註意力回到自己手裏拿著的書上。
他表情悠哉悠哉，輕松愉快，似乎突然看到了書裏有趣處，突然臉上現出笑容，輕輕笑了一下。
林明玉：夫君。外面，外面那些下人，都在收拾東西……怎麽，我們不在這住了嗎？
沈念繼續看書，語氣像似在說別人家八卦一樣輕松：我們要回蘇州老宅。這房子我已經賣了。那些下人，也都要清走。他們都跟我多年，我準許他們在家內，隨意挑選值錢的物件帶走，也算是給他們的遣散費。
林明玉：那些東西！……
沈念：哦對了，忘了和夫人商量了。夫人。抱歉，我也不太習慣做人夫君，以後凡事，我都會先和你商議……你要是看哪件物件你舍不得，你去和他們要。他們會給你。
林明玉：我……我不是心疼那些物件，是沈念，到底出了什麽事？五天前你還是還朝威武的大將軍，怎麽五天後，你連家都拆了！
沈念聽到這一句，似乎終於有了觸動：拆家？
沈念沈吟著，把書放了下來，然後看林明玉。
沈念：我的家人，只有你。你不是不離開我嗎？
林明玉：哦……
沈念：夫人不走，家還在。沒拆。
沈念對林明玉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。
林明玉一時語塞。
沈念看林明玉，突然似乎看到什麽不妥處。
他把書放下，走向林明玉。
走到林明玉近前，沈念卻還未停下來，而是又向前走了一步，身子幾乎貼住林明玉。
林明玉抵受不住，立即要向後躲閃。
沈念卻伸手，一把抓住林明玉，臉上似笑非笑，帶著點惡作劇神態：不要退。你我已經過了洞房花燭，只是貼在一起，你卻要躲，別人會看出我們是假夫妻。我的家，就真沒了。
林明玉緊貼著沈念，不動。
但貼的太近，她身子僵硬起來。
林明玉：就算是夫妻，我們也不用這樣貼著。
沈念笑了一下，伸手，繞過林明玉身後，把林明玉穿的裙子，後面腰帶給拽過來，半摟著林明玉，將腰帶系好。
這時候遠處一個小丫鬟正好看到他們摟在一起。
小丫鬟立即捂嘴笑著跑走了。
林明玉看到，臉羞得通紅。
沈念：好了。你現在是家裏的掌家夫人了，儀態不好，丟的也是我的臉。
林明玉看都不敢看沈念，乖乖地點頭。
林明玉：可以放開我了嗎？
沈念：你的臉好紅。
林明玉：還不是因為你。
沈念：我們只是讓人以為昨日洞房，今日你初嘗人事，見我還害羞，也算正常。可日後我再摟抱你，你要習慣，不要再臉紅了。好嗎？
林明玉：你以後還要這樣？
沈念有點逗弄林明玉一樣，笑瞇瞇看著林明玉：只有我們兩個人，知道我們是假夫妻。
但沈念這一句話說完，眼神突然，暗淡了一些。
這時候，一個丫鬟進來，一看到沈念和林明玉摟在一起，也害羞又好笑的捂嘴偷笑一下，然後蹲萬福道：老爺，太太，公主殿下來了。
林明玉：公主殿下？沈念，公主一定是來找你的。你去見一見吧。
沈念露出不耐煩神色：我與她，並無任何關系。男女大防，我就不見了。
林明玉：那……怎麽也要和公主客氣一下。哪我去見她。
沈念：隨便你。其實也沒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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